第一卷【邪宗少主】
第一章【刺驾】
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各自回到了自己温暖的
家中,享受着家庭的温情。生活在这个年代,战乱四起,到处烽火,难得有一口
饱饭吃,还要忍受着官府的层层剥削,辛勤劳动一天的果实最终真正能够达到自
己手中的也就是那么几个零散的小钱而已,而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落在了狠心的官
府手中。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此话诚然不假,中国人民的祖先真是有着无限的大智慧,早在几百年前就想
到了这样精辟的语句来形容乱世与盛世之间的巨大差异。诚然,生活在太平盛世,
虽然已然要忍受着官府的剥削,但是那个年代至少朝廷的政策是轻徭薄赋,他们
的存余是十分丰厚的。
但是在乱世,别说是余粮了,能够有一口饭吃,那已经是苍天开眼,祖坟冒
烟,庇佑着后世子孙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坐
在龙椅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隋天子,杨广。
今年是隋大业十三年,距离第三次高丽战争仅仅过去了几个月,大隋皇朝在
炀帝的昏聩统治下已经岌岌可危,当年文皇千辛万苦打下的这片基业已经被炀帝
败坏的一干二净,几近崩溃,天下战争不断,盗民四起,如果没有意外,大隋王
朝的崩溃,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洛阳行宫之中,大隋皇朝的最高统治者隋炀帝正舒爽的仰躺在浴池中,在他
的身边,跪着一群美丽的宫娥,燕瘦环肥,莺莺燕燕,美不胜收。她们的身上穿
着少许的衣裳,在浴池水蒸气的熏陶下她们轻薄的衣裳早已经被打湿,露出了少
女稚嫩的乳鸽,风景诱人。
然而对于这一切,躺在浴池中的隋炀帝却是看也不看,对于这个自小便含着
傅钥匙,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贵族天子来说,这种程度的诱惑已经再也难以让他
提起兴趣,若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容,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不动心那
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举或者是柳下惠之类的异类。
但是吸引力这种东西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是会慢慢变淡的,几十年来年来如一
日的过着这般奢侈豪华的生活,即便是隋炀帝再怎么讲究享受,也终究是会有厌
烦的一天。而现在,很显然,穷奢极欲的大隋天子又一次得对现实生活表示着自
己的不满。
隋炀帝不满的喃喃呵斥道:「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换一种方
式嘛。虞世基,朕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若是再没
有什么可心的节目,休怪朕翻脸无情。」
面对着杨广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纵然虞世基身为皇帝最贴心最宠信的
内务府总管,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万一一个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情说
错什么话,对于他而言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杨广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些年来
被他砍杀的大臣没有成千也有上万,可以说炀帝一朝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恐怖
王朝。
虞世基这些年来帮随着昏君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昏君的残暴可以
说是了如指掌,一旦昏君发起火来,那可真的是天子一怒,血流飘噜,因为这个
昏君根本就不讲道理,只凭喜怒定断。
虞世基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恕罪,奴才万死。」
杨广也并非真的就想要杀了虞世基或者怎么样,他只是想要敲打敲打虞世基,
提点一下他,让他知道他的主子乃是自己,他杨广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天子,近
来虞世基的动作有些大,暗地里和宇文化及等一帮武将走的比较近,开始背着杨
广玩起了些许小动作,虽然没有威胁到杨广的统治,但是身为一个帝王,尤其是
一个浸淫在王道中十几年的阴狠天子来说,哪怕是出于一个皇帝的第六感,他也
清楚的知道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身边的内务总管和掌控禁军的武将走的太近,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
一件好事,尽管隋炀帝不相信虞世基和宇文化及会有胆量造反,但是凡是留个心
眼都是好的,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先提点敲打一下,防范于未然,这才是隋炀帝
纵横十年来而不倒的真正不二法门。
杨广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于身侧美女的柔软按摩,淡淡地说道:「世基,
朕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经常去化及那里做客,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虽然杨广语气淡淡,轻轻松松地说着,但是其中的分量落在虞世基心中,却
是分外的沉重,虞世基终于明白昏君为什么要防备自己了,原来是自己这段时间
和宇文化及走得太近,让昏君心中起疑了。
虞世基心中暗道:「这个昏君,胆子这么小,偏生又这么的敏感,在昏君的
身边做事愈发的艰难了,看样子自己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虽然心中对隋炀帝有万千的不满和不屑,但是在表面上,至少在表面上,他
要保持着一个奴才对于皇帝应有的恭敬,虞世基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圣明,
前天宇文大人找到奴才,说是近段时间以来高丽国蠢蠢欲动,边境军队调动频繁,
怕是高丽国主心有异志,宇文大人担心刚刚稳定下来的东北政局又会发生动荡,
心忧国事,所以找奴才诉苦,希望皇上能够加强戒备,防止高丽再生事端。」
杨广不置可否,玩味的说道:「哦?是这么一回事吗?宇文爱卿心忧国事,
时时刻刻不再为朕的国家操劳,当真是忠心为国,朕遍观满朝文武,似宇文爱卿
这等心忧国事之臣无出其二,却不知道世基你是如何回复宇文爱卿的呢?」
虞世基额头渐渐渗出了丝丝冷汗,在朝为官,在昏君身边做事本来便不易,
像虞世基这般成为昏君心腹的太监总管更是艰难,虞世基虽然在朝堂内外拥有着
特殊的高贵的地位,但是在隋炀帝面前,他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任
何的懈怠。
昏君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经常性子上来了便会找自己说些莫名的话题,每
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虞世基都要加倍小心,这个时候他如果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
么后果绝对是致命的,对昏君有着深层次认识的虞世基绝对不希望自己辛苦奋斗
得来的权势因为昏君的喜怒而流失。
杨广看似无心的发问却让虞世基紧张的要命,昏君的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按理来说虞世基乃是内臣,隋文帝在隋宫禁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后宫内臣不得参
政,虞世基如果参与朝政便是公然无视先帝遗照,当处九族。
虽然先帝遗照摆在哪里,但是文帝毕竟已经驾崩多年,现在大隋当政的乃是
炀帝,而依照杨广放荡的性子,虞世基掌权参政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隋炀帝
没有理由不清楚这点,或者说隋炀帝本身便是在放纵这种状态的发展。
若是在平时自然是没有半点事情,但是现在隋炀帝这般看似轻松,毫无机心
的发问却让虞世基心中冷汗淋漓,额头上满是冷汗,如果虞世基回答自己参与了
其中之事,万一皇帝拿先帝规矩说事,虞世基没有丝毫存活的可能。
如果说虞世基嘴硬到底,坚决不承认他参与了其中,看现在隋炀帝心胸淡定
的样子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和发展这位高高坐在龙椅上,整天醉生梦死的荒唐帝王
知道的一清二楚,欺君罔上同样也是死罪。
不管虞世基怎么选择,如果杨广有心追究,虞世基都在劫难逃。思索再三,
虞世基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决定赌上一赌,他相信昏君现在还需要自己,
不可能真的处斩自己,所以只要虞世基交代,应该会有惊无险的过关。
虞世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回皇上,请容奴才斗胆,为了大隋江山
的千秋万代,奴才觉得宇文大人说得很有道理,东北高丽有异动,对于我朝来说
绝非祥兆,请皇上早做准备,免得时局震荡,威胁社稷。」
不管是虞世基还是宇文化及,在他们的心中隋炀帝真正的分量恐怕真的无多,
在他们心中,大隋的安定远远高于隋帝的安危,这并不是说他们有多么的热爱这
个国家,而是他们作为这个过度除却皇帝之外最大的地主和贵族,只有安定的国
度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不受侵害。
伴随着隋炀帝毫无节制的穷兵黩武,几次征兵高丽,弄得现在天下分甭,民
心向背,隋朝的统治已经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然而悲哀的事情是隋炀帝到现在
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然活在自己构造的天朝上国的美好梦想中。
殊不知道,这个国家,仅仅只差一线,再有那么一点风波,看似强盛的大隋
王朝就会立马翻船,轰然倒塌。
隋炀帝大声怒吼道:「怎么,莫非你认为就高丽那点弹丸之地还会威胁到朕
的统治不成,简直笑话,宇文化及存的什么心思朕心中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借
机掌握兵权,意图不轨,其罪当诛。难不成世基你心中也有其他想法不成?」
隋炀帝这句话简直就是在逼心了,虞世基吓得面无人色,闶阆一声,虞世基
软倒在地上,磕头求罪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皇上明察啊,奴才对皇上绝
对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私心。宇文化及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原来是存的这般
邪恶的心思,应该诛灭九族,奴才请命前去剿灭宇文化及,以表奴才的拳拳忠心。」
杨广摇摇头道:「算了,现在国事艰难,朝廷还需要他,只要他做的不那么
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靠
近这里,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虞世基和一众宫女退下之后,整个浴池顿时显得十分冷清,风吹来,刺骨寒
心,隐隐的有种肃杀的气息……
……
第二章【寒剑】
隋炀帝半闭着眼睛,仰躺在浴池边缘,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近些年来天下的变
化,他乃是雄才大略之主,当年他初为隋王,镇守一方之时便已然锻炼出了自己
的一番雄心壮志,而又南渡长江,平定南陈,一统分立两百余年的南北天下,更
是他平生所做伟事之一。
不同于文皇的勤俭,炀帝志大财大,文皇勤俭一生所积累的财富全部为炀帝
所继承,拥有这样一个伟大的宝库,炀帝若然不作出一番事业实在对不住自己,
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年号取名为大业,便是在其中蕴含这个道理。
登基十三年来,隋炀帝修缮宫室,筑基驰道,改建运河,屯田戍边,无论哪
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帝国,都是为了华夏的安定,但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
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偌大的大隋江山竟然被东北高丽一个弹丸小国所拖累。
虽然隋炀帝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不得不说,在这场战争中,他失败了,
强大的大隋王朝在这场强弱悬殊的战争中被小小的高丽拖垮了,虽然眼下大隋还
维持着天朝上国高高在上的无上光荣,但那只是最后的夕阳余晖,说不得什么时
候大隋便会轰然倒地,分崩离析。
「什么人?」杨广这些年来虽然贪图安逸,生活腐化,武功渐渐荒废,但是
少年时期打下的根底还在,功力达到他这般境地的人反应大抵灵敏,周边发生的
一点细小的变化都很难逃脱他们敏锐的观察。
「取你性命的人。」蓦地,浴池里边轰然跳出一个娇小的身体,一柄寒剑快
速的向隋炀帝刺去,三尺青锋寒剑闪烁着刺骨的寒意,直挺挺的向着毫无防备的
隋炀帝刺去。
隋炀帝心中大寒,仰躺在浴池边缘思索往事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寝
宫中还会发生刺杀,宫中守卫重重,刺客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容许隋炀帝思考这些问题,寒剑就在眼前,生
死就在一瞬之间,隋炀帝左手往地上一拍,整个人潜入水中,堪堪躲过这催命的
一剑。
傅君倬没有想到自己蓄势已久,精心准备的这一剑竟然会刺空,看见隋炀帝
潜入水中躲过一劫,傅君倬自然不能就此放过昏君,她强硬着运气扭转剑势,原
本一往无前的催命一剑在傅君倬的强势扭转下硬是生生的扭转方向,向着浴池里
面刺去。
傅君倬乃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傅采林乃是天下六大宗师之一,与
中原魔门邪极宗宗主向雨田,慈航静斋斋主梵心慧,散真人宁道奇,魔门阴葵派
宗主祝玉妍,域外草原武尊毕玄齐名。傅君倬身为傅采林的首徒,随其修习无上
玄功九玄大法,一身功力虽然不如其师,却也绝对是当世之翘楚,青年一代的顶
尖高手。
昏君杨广不顾天下安定,凭借着个人喜怒,硬是鸠集兵马两次攻打高丽,将
原本便不强盛的高丽小国打得七零八碎,眼下的高丽国更是艰难,流民四散,孤
儿漫天,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高高躲在洛阳行宫的昏君杨广。
傅君倬这一次潜入中原,目的十分简单,就是要将昏君刺杀,如果不能成功
刺杀昏君,那她也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将中原搅乱,绝对不能再让昏君提兵高丽
了,否则以如今高丽残存的这点微弱能量,绝对撑不起第三次高丽战争。
潜入隋宫半个月来,傅君倬每天都在暗中观察着昏君的起居习惯,寻找下手
的机会,但是无奈昏君怕死的要命,无论什么时候身边都带着一大群的护卫,让
傅君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在这座隋宫中,傅君倬隐隐的能感
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虽然捕捉不到确切的信息,但是傅君倬对于自己的感觉却是十分的信任,这
股强大的气息虽然微弱,而且若隐若现,让人不可捉摸,但是他绝对是存在的,
而且就存在在这座皇宫中的某一处。
傅君倬也曾经想过要将这个神秘人找出来,但是一则时间有限,二来神秘人
太过神秘,他选择的躲藏位置太过隐秘,如果给傅君倬多一些的时间,傅君倬有
信心能够将他查找出来,但是眼下,傅君倬却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经过半个月的艰苦等待,终于让傅君倬等到了今夜这个绝佳的时机,昏君十
分难得的支开了身边所有的防卫力量而独自一个人躺在浴池中,对于傅君倬来说,
眼下就是一个刺驾的千古良机,若是错过了今日,以后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刺
驾了。
尽管没有准备周全,行刺的有些突兀,但是傅君倬还是很好的展现了一代宗
师调教下身为一代高手应有的风度,一剑不成,竟然能够生生的运气逆转,强硬
的将剑势偏转,这样的功力当真可怕。
恐怖的剑气四溢,浴池中的池水在这一刻骤然沸腾,隋宫原本放置的乃是从
山中运来的温泉水,温度本来正是适中,但是在这一刻,遭受傅君倬强烈的剑气,
整个浴池竟然沸腾起来,池水的温度暴涨。
刚才隋炀帝一时情急,危险关头在第一时间躲进了浴池,堪堪躲过了致命的
一剑,然而杨广决然没有想到刺客的反应速度竟然会是在这般的迅速,在他还没
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扭转剑势,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
沸腾的池水让躲藏在其中的隋炀帝艰难异常,躲在池中乃是万不得已,乃是
刚才应急的一个策略,即便是傅君倬不给浴池加温,隋炀帝也不可能长时间的躲
藏在池中,傅君倬的动作也给了隋炀帝立马逃出浴池的动力。
来不及多余的思考,杨广翻身而起,从浴池中骤然跳起,双掌挥动间,带动
着无数的水花泛滥,点点水珠在炀帝的掌下变得有如钢珠一般冰冷坚硬,向着来
势汹汹的傅君倬击去。
傅君倬手中的长剑一挑,长剑在掌中随意的抖动两下,耍了两个漂亮的剑花,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剑气猛然产生,剑花转过,一个圆面凭空产生,将所有的水珠
阻挡其外。
傅君倬的这一手果然漂亮,不过隋炀帝对此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他向傅君倬
击打水珠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在傅君倬挑掉所有的水
珠之后,隋炀帝早已经逃到了傅君倬的另一边,隔着一个屏风与傅君倬遥遥相对。
隋炀帝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出声道:「姑娘,朕与你无怨无仇,不
知道你为什么要刺杀朕?可否给朕一个理由?」
傅君倬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水,道:「住口,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昏君,若
然不是你三番两头挑起高丽战争,我阿爸阿妈就不会死于战火,我的同胞也不会
因此丧命,高丽沦落到今天的境地都是你的错,不杀你我杀谁?」
杨广哦了一声,似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几个月前他刚刚结束了第三次高丽
战争,高丽子民痛恨他这个挑起战火的罪魁祸首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让隋炀帝
想不明白的事情乃是前段时间高丽国军队调动频繁,既然他们的处境已然不妙,
却为何还要对外举兵?
杨广道:「朕明白了,原来姑娘你是高丽人,不过朕想姑娘你或许是误会了,
朕对高丽一向是和平友好的,天朝从来没有主动的挑起边境战争,倒是你们高丽,
屡次挑衅天朝,无辜滋生事端,前面三次高丽战争又有那一次不是你们高丽挑衅
在先?」
杨广不但昏庸,而且相当无耻,关于隋与高丽之间战争的对错他一口气之下
全部推给了高丽一方,说得好像每一次都是高丽挑衅在线,大隋只是被逼无奈之
下的例行反抗而已。
身为一国之君,隋炀帝能够空口无凭,说出这样无耻的借口也不容易,傅君
倬被隋炀帝气的全身发颤,她虽然是高丽化外之民,但是自幼跟随师尊傅采林读
习汉文,对于中原礼仪也算知晓,又何曾见过隋炀帝这般无耻的?
她提剑怒声道:「昏君,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高丽战争谁对
谁错自有天下人平叛,轮不到你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歪曲事实,假造历史。昏君,
纳命来吧。」说吧傅君倬长剑一挑,就向隋炀帝杀去。
看见来时汹汹的傅君倬,隋炀帝心中一凛,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若没
有那人相救,只怕自己真的要将命留在这里了,虽然隋炀帝对于自己的武功也很
自信,但是十几年的逍遥日子,温柔乡中,就算是铁汉这个时候也化为绕指柔,
又何况是隋炀帝这样一个贪图安逸的昏君?
这些年的逍遥日子早已经掏空了隋炀帝的身子,能过躲过傅君倬两剑,那完
全是运气,至于这第三剑,若是没有高人救驾,只怕真的难以躲过。
隋炀帝惶恐的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救驾,救命啊。」
但是隋炀帝忘记了之前他已经下令所有人远离这座宫殿,距离这里最近的一
批大内高手赶到这里也要花上半柱香的时间,而等他们赶到,只怕那个时候隋炀
帝早已经是一具白骨了。或许,他可以救自己一命。
想到此刻正在宫中「做客」的那个邪气少年,隋炀帝心中涌起万千怒意,这
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对着身为一国之君的自己提出那等极具侮辱性的条件。隋炀
帝本来不予理他,但是眼下,面对着傅君倬的强势刺杀,生死关头,保命第一,
至于其他,当放弃时则放弃。
紧要关头,隋炀帝终显帝王本色,冷酷无情,天性良薄,果断的放弃除却自
身生命以外的一切东西。
他大喝一声道:「齐少宗主,朕答应你的条件,所有的条件朕都答应你,快
来救驾。」
……
第三章【救驾】
隋宫,浴室。
隋炀帝紧张的东逃西窜,对于一个执掌九州,统御天下十几年的天子来说,
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个更丢脸的,此刻的隋炀帝再也顾及不上自己的脸面尊严,
狼狈的在浴室中四处躲避着来自高丽剑客的无情刺杀。
隋炀帝乃是中原天子,富有四海,本该高高在上,坐拥天下,举手投足间遥
控天下苍生万千性命,逍遥自在的很。然而此刻的隋炀帝却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
光彩,披在他身上的那层神圣的光环伴随着高丽剑客那柄寒涔涔的古剑,早已经
消失的无影无踪。
生命诚可贵。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加的值钱,隋炀帝是大隋天子,乃是这
个世界身份最为显赫之人,历代天子皆是追求长生不老之徒,一代天骄秦始皇纵
横攠眸,横扫六合,却仍然逃脱不了生死循环之理,花尽后半生的精力寻求长生
不老之药。
只可惜生死有命,天理循环,秦始皇再是强势,却也终究有寿终的一天,隋
炀帝乃是历朝皇帝中少有的雄才伟略的伟大帝王,对于生死之道自然也是格外的
看重。蝼蚁尚且偷生,更何煌隋炀帝乃是天子,对于生命,自然格外的珍惜。
生死关头,面对着傅君倬果断而又强有力的绝情刺杀,隋炀帝在明知自己绝
对无法躲闪的情况下当机立断,果断的放弃除却生命以外所有的东西,他大声吆
喝道:「齐少宗主,你的要求朕全部都答应,朕现在要你马上来救驾啊。」
隋炀帝这句话一出,场中的形式骤然转变,傅君倬的心中一紧,顿时有一种
不祥的预感,隋宫中一直生活着一个自己看不透摸不着的宗师高手,傅君倬曾经
设法想要将他寻找出来,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今日的刺驾也是基于良机难寻,所以她才大胆出剑,希望能够一举结束昏君
的无良统治,换取高丽千秋万代的岁月平安,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隋
炀帝竟然还会求救,而且看他的样子还非常的不情愿。
显然那个所谓的齐少宗主开出的条件让这个无良的昏君心中难以接受,如果
不是自己这么一闹,只怕隋炀帝决然没有那么爽快的答应,这个时候傅君倬心中
甚至还有一点小懊悔,师傅常说中原人心诡异,不似高丽百姓心思淳朴。
傅君倬虽然对这个观点一直相信有加,但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验证,现在看
见隋炀帝一脸难堪和愤怒的子,只怕他的那个救兵绝对不是一个善于之辈,连隋
炀帝这样高坐龙椅的皇帝都感到头疼,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时候傅君倬甚至有些饿兴奋,她追寻了这个神秘的高手大半个月,可是
却一点收获也没有,这个时候隋炀帝主动地求救正好给了傅君倬一个机会好好的
观看观看这个一直隐藏在隋宫中神秘高手。
傅君倬脸色一寒,双手握紧手中的长剑,寒声说道:「昏君。你不要在试图
反抗了,纳命来吧。」
说完傅君倬手中的长剑骤然逆转,化作万千寒光向着一脸惊恐之色的隋炀帝
刺去,毫无疑问,如果这些寒光真的刺中隋炀帝,纵然昏君拥有九条龙命,也决
然活不过今晚,更何况隋炀帝还只是凡夫俗子一个。
隋炀帝此刻异常狼狈,为帝十几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的狼狈过,他惊恐的
看着剑气四溢的傅君倬,看着她手中那飘忽不定的青锋长剑,隋炀帝的双目之中
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隋炀帝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帝,他乃是一个真正的旷世奇才。试问能够在短短
十几年间便将一个欣欣向上的辉煌王朝败坏的一干二净,这样的才智又岂会是普
通的昏君?秦始皇帝那般残酷,可是他统治下的秦王朝却依旧稳稳当当的统一了
天下,延续了十余年。
而隋炀帝继承的乃是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虽说早年间天下分离,南北对峙,
但是这一切已经在他父皇的手中得到结束,在文皇辛苦的统治之下天下休养生息,
国库丰盈,绝对是历史上少有的旷世盛世。
隋炀帝弑父登基,接手的乃是这样一个偌大的煌煌天朝,按理来说不管他怎
么统治,这个天下都应该姓司马,都统治在他大隋司马皇家的手中,但是隋炀帝
却万分天才的将之败坏的一干二净。
眼下大隋虽然依旧保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国号,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个国度
早已经腐坏到了骨子里,它的轰然倒地,仅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对于周边发生的这一切变化,隋炀帝或许真的不清楚,或许他清楚的意识到
了着巨大的变化,只是已经日渐衰退的昏君再也没有之前篡位的勇气和志气来重
新收拾山河,现在的他只想着醉生梦死,能过一日便是一日。
典型的混吃等死。
只不过他乃是天子,乃是皇帝,整个国家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人敢站
出来这么说他便是。
身体已经日渐衰退的隋炀帝根本便不可能躲过傅君倬强势的刺杀,或许他能
够凭借着自己那空虚的身体看看躲过第一击,然后在狼狈的躲进浴池里躲过第二
击,但是这样却是全然无效的。
他能躲过第一击,躲过第二击,但是第三击,第四击呢?他是否还能够安然
的躲过呢?
看着傅君倬手中的长剑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接近,隋炀帝的心情也越发的紧
张,此刻的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在隋宫中「做客」的那名邪气少年的
身上,此刻,除却他之外,在这个皇宫中再也没有人能够解救自己。
虽说宫中守卫无数,御林军和大内高手更是层出不穷,但是真正能够近身保
护隋炀帝的高手简直就是少之又少,况且今日隋炀帝一时不慎,还将自己身边的
高手全部潺开,这样的疏忽差点让隋炀帝丧命。
隋炀帝惶恐的后退着,他的身体左右摇晃着,双目之中写满了惶恐和不安,
不管他平时是多么的镇定,此刻的他尽显了一个普通人类在面临生命危险之时应
有的惶恐。
长剑飘飘,凌厉的剑气四溢,惊得浴池周边的水花四溅,然而对于这一切只
能让隋炀帝更加的惶恐和害怕,傅君倬手中的长剑越是强势,她的气势越是凌厉,
隋炀帝心中的恐慌之意也就越浓。
隋炀帝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悲痛杀死了自己的亲生
父亲,夺取了这个花花世界的统治大权,他在这个皇位上才仅仅做了十多年,他
还没有玩够,他心中的伟大报复还没有完全展现,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够死亡?
看着距离自己身体越来越近的宝剑,隋炀帝的心情也越发的紧张,如果自己
所期待的那名救星再不出现的话,只怕自己就真的要丧命在这个小小的浴池之中
了。
想到这里,隋炀帝更加的害怕了,如果自己就这么的死了,那么这个天下怎
么办?虽然隋炀帝心中一直在浑浑噩噩的过着腐败的逍遥日子,但是在他的心中,
对于这个天下,只怕是分外的看重。
如果隋炀帝不在了,那么这个国度应该由谁来继承,想到自己那帮不成气候
的儿孙,隋炀帝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之意,他之所以至今也没有册立皇储,一方
面是他恋栈不去,想要继续做自己的皇帝,另一方面,他的皇子皇孙中却也没有
一个成才的能够让他看得上眼。
如果隋炀帝真的就这么被刺身亡,不用多想,不出一天,这个国家就会马上
崩溃,到时候别说什么偏安江南,大隋王朝能不能够在乱战中保存一点微弱的实
力都很难说。
隋炀帝心中越发的不安,他激动地大声呼喊道:「齐少宗主,齐少宗主,你
在哪里?快来救驾啊,你的条件朕统统都答应,只要你救下朕的性命,不管你要
什么,朕都给你,快来救驾啊。」
隋炀帝再也顾及不上自己的身份地位,狼狈不堪的向着宫中的那名神秘少年
求救,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够解救自己的性命的话,就只有他一
个人。
傅君倬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自
己再不能杀死昏君的话,只怕等会昏君的救兵和爪牙上来,自己只怕就不容易脱
身了,傅君倬虽然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而且自信隋宫中没有人能够将自己留
下。
况且在刺君之前傅君倬心中也有过计较,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
甚至没有想过活着回高丽,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她成功的将昏君刺杀,如果
昏君都没有死而她却不幸的丧命了,那多么不值?
时间就是机会,在那个神秘高手出现之前将隋炀帝刺杀是傅君倬当前唯一的
机会,傅君倬绝对不能错过,否则的话她会后悔终生。
傅君倬疾步上前,她暗暗的调试着自己的呼吸,同时将手中的长剑握的愈发
的紧了,神经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猎物,生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万恶的隋炀帝就会
从自己眼前丢失。
长剑如虹,贯穿秋月。
傅君倬手中的青锋长剑带着无穷无尽的杀伐之气向着隋炀帝凌厉的刺去,一
往无前,气势如虹,隋炀帝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昏君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如果齐少宗主再不出现的话,只怕他
今天真的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隋炀帝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心中紧张的暗自说道:「齐少宗主,不要
在折磨朕了,赶紧出现吧,朕会感激你的。」
不管隋炀帝如何祈祷,宫中还是一片安静,那个神秘高手至今依然没有出现,
然而越是这样,傅君倬心中便越是害怕,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鼓作气,手中
的寒剑便向着隋炀帝狠狠的刺了过去……
……
第四章【交易】
傅君倬手中的寒剑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鼓作气,气势如虹,向着一脸惶恐
之意的隋炀帝刺去。寒光闪烁之处,凌厉的剑气四溢,磅礴的剑气激起四周的水
花乱溅,沾湿了隋炀帝的龙袍。
眼看着隋炀帝就要命丧黄泉,然而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两支手指轻轻的夹
住了傅君倬手中的长剑,非常突兀的一道身影显现在了浴池之中,让傅君倬精心
准备良久的刺君计划就此毁于一旦。
傅君倬瞪大了双眼,有些慌张的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这道身影,整个隋宫之
中只有一个人会让她感到恐惧,那就是那个一直潜藏隋宫的神秘高手,对于这个
神秘的存在傅君倬一直心存警惕之意。
在这之前她也曾经想象过这个神秘高手的身份,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她一直没
有机会与这个神秘的高手相见,在她的想象之中,能够达到这份功力,只怕这个
神秘高手也是中原之中上了年纪的老一辈宗师。
然而眼前这道突兀出现的身影却完全打乱了她的认知,只见两只有白净的双
指轻轻但是有力的夹紧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因为要提防这个神秘高手的出现,傅
君倬还特地握紧手中的长剑,但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眼前这个神秘高手依旧食
指轻夹,轻轻松松就夹住了她手中的长剑,单是这份指力就绝对不容小觑。
傅君倬虽说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是身为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傅采林的杰出弟
子,从小就在傅采林的教导下习武,功力更是非同寻常,纵然不是天下最顶尖的
那些人物,却也是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年轻一代中少有的高手。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傅君倬依旧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在自己做好充足准备
的情况下对方仅仅只是一对手指就止住了自己强有力的攻击,单单就凭借这份指
力,眼前这个神秘高手的可怕之处便已然可以窥的一二。
然而这还不是让傅君倬担心和恐慌的,真正让傅君倬感到心底里害怕的还是
对方的年纪,看对方的年纪,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英俊的面庞,邪异的气质,
整个人看上去就让人感到心底里舒心。
然而越是这样,傅君倬便越是担心和害怕,眼前的这名男子出现的太过诡异,
他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一种邪异的气质,绝对不是什么正统门派传人,只怕多半
也是中原魔道,怪不得之前昏君对他也会感到头痛。
傅君倬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昏君?」
齐羽轻轻的一挥手,放开了傅君倬手中的长剑,他站起身子,双手轻轻的拍
了拍身上的灰尘,甩甩手说道:「我叫齐羽,是什么人不要紧,这点对姑娘你来
说没有什么重大的关系,当然,这是在当前,至于以后,嘿嘿,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救皇帝嘛,这个问题就简单了,在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在他
没有把我需要的东西给我之前他不能死,明白吗?」
其实这一点傅君倬早在之前昏君开口求救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眼前的这
名神秘高手之所以会留在隋宫,只怕多半是因为隋宫中有他需要的东西,而能够
让这样一名顶尖高手关注,只怕这件东西也非同小可。
看之前隋炀帝心痛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东西对皇室而言,绝对重要,如果不
是因为自己的刺驾让隋炀帝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只怕这个时候隋炀帝也没有那
么容易答应就和齐羽达成交易。
这个时候傅君倬甚至还有一点小后悔,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不
事先先勘察下宫中的形势,先把这个神秘高手的底细摸透,现在看齐羽的样子,
只怕他比隋炀帝更加的难对付。
傅君倬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寒声说道:「这么说你一定要阻止我了?」
齐羽很是随意的摆摆手说道:「姑娘,你要是这么理解那可就错了,我可没
有阻止你的意思,皇帝的生死可不管我的事情,你想要杀他什么时候都行,只要
等我拿到我需要的东西,就算你要将他千刀万剐我也没有一分意见。」
听见齐羽如此放肆的话,隋炀帝勃然大怒,虽然眼下他深陷险境,但是他乃
是堂堂大隋天子,乃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此刻却没有在这两个刁民的身
上得到一丝的尊重,而且还要受到他们如此的奚落,隋炀帝感到分外没有面子。
他暴怒道:「齐羽,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本该十方流血,然而在这个时候隋炀帝的愤怒非但没
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给他带来了惨烈的痛楚。
齐羽转过身子,一脸笑意的说道:「哎呦,我们高高在上的皇上生气了啊,
那好那好,我不这么说了,我走,我走,这位姑娘,你请便吧。」说完齐羽转身,
真的便想要就此离开,再也不管此间事情。
看见齐羽如此逍遥而又强硬的态度,隋炀帝哭笑不得,早就知道这个邪气少
年不是易与之辈,却为什么还要惹上他呢?此刻的隋炀帝不禁为自己的冲动深深
的懊悔,但是眼下自己的生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除了齐羽之外,又没有人
能够解救自己的性命,纵然再是不满,隋炀帝也不得不放低身段。
隋炀帝低声说道:「齐少宗主,朕错了,算是朕说错话了。你乃是一代宗主,
心胸宽广,就不要与朕怄气了,先帮朕把这名胆大包天的刺客拿下,朕许诺你要
的东西朕通通都给你,一样不少。」
齐羽嘿嘿一笑道:「皇上,你可真的便想好了,我要的东西可不是一般货色
啊,你可真的舍得?这皇宫可是皇上的地盘,我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
书生,如果事后皇上起了坏心眼想要反水,那我可就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
出了。
嘿嘿,皇上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非同
寻常,由不得小人不上心,相信皇上你也明白的,不是吗?「
隋炀帝刺客心中恨齐羽简直恨透到顶,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真的想要将齐
羽千刀万剐,方解他心中之恨,只是眼下,哎,好汉不吃眼前亏,隋炀帝乃是一
代天子,当初能够弑父杀兄篡夺帝位,今天自然也能够果断的舍弃除却自己生命
以外的一切东西。
隋炀帝咬紧牙根,恨声说道:「天子一言,万马难追,朕乃是大隋天子,天
子傅口,岂容作假,朕说全部答应你的要求,就能做到,现在,朕命令你,赶紧
将这个违逆的刺客给朕拿下。听见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隋炀帝简直就是怒吼出来的,可见此刻隋炀帝心中的愤怒有多大。
对此,齐羽也是见怪不怪,他微微翘起了自己的嘴角,恭敬的说道:「皇上
有命,草民岂敢不从,这位姑娘,对不住了哦,皇上要杀你,我只是一介草民,
又不敢违抗君命,所以,只能说抱歉了哦。」
傅君倬此刻对于这个神秘的邪气少年已经有一定得认知了,这是一个武学深
不可测的极品无赖,连隋炀帝这样暴虐的天子在他的面前都占不到一丝的便宜,
反而处处受制于这个邪气少年,眼前这名邪气少年的恐怖之处可想而知。
傅君倬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她知道自己今天只怕难逃一死了,如轮式身段还
是功力,自己与眼前这名邪气少年都不是同一个档次,如果他有心,只怕自己根
本支撑不了几个回合。
傅君倬难得的展露笑容,轻笑道:「这位少侠,君倬自知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这次刺驾能够有如此成果君倬已经心满意足,只是君倬实在是好奇,你究竟提出
了什么要求才让昏君这么艰难的答应,不知道少侠能够满足君倬这个愿望吗?」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齐羽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柔情,有些欣赏的看着傅君
倬,那眼神中的调笑之味甚是浓烈,让紧紧观察着他反应的傅君倬心中莫名的一
颤。
齐羽嘿嘿一笑道:「本来这件事情涉及到我与皇帝之间的私密,如果是别人
问起我是决然不会说的,不过既然姑娘开口了嘛,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说啊,其实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看上了皇帝身边的某个妻女。
顺便对他翻印的那个刻章比较感兴趣罢了,所以就想向皇上借来玩几天,我
可是一个好人,绝对没有什么不良想法,只是皇上他一直便不相信我的高尚人格,
所以这件事情便一直这样拖延着,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姑娘呢,如果没有你的帮助,
只怕这笔交易还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呢。「
隋炀帝听见齐羽竟然在外人,尤其是一个刺杀自己的刺客面前抖露出这般肮
脏不堪的丑闻,顿时怒火中烧,他再也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怒吼道:「齐羽,你
在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朕立即杀了你。」
对于昏君的愤怒,齐羽只是淡淡笑道:「皇上你如果现在就死的话,可以杀
了我,我绝对没有意见的,只是你敢吗?」
隋炀帝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他也只能愤愤不平的怒吼两声,却不敢再
多说什么,生恐齐羽真的生气了转身就走,那自己可就真的天地难救了。
傅君倬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昏君的反应,只怕这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的,昏
君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竟然舍得出卖自己的妻女,而且还要顺便带上大隋玉玺?
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隋炀帝的无耻固然让傅君倬心中鄙视,但是对于敢于如此大胆勒索隋炀帝的
齐羽,傅君倬心中更是复杂难明,中原有如此无耻的昏君已然让高丽人民饱受痛
苦,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位比起昏君而言更加无耻的少年宗主,高丽,可能够安
稳度日?
……
第五章【温香软玉】
傅君倬心中想法良多,一方面在不耻昏君的荒唐无耻,另一方面却又对齐羽
的邪异和强势感到心惊胆战,中原当真是人才济济,十年前出现一个隋炀帝搞得
高丽生灵涂炭,天下民不聊生,现在突然又横空出世,出现了齐羽这么一个邪气
少年。高丽国小民贫,如何还能得以为继?
不管傅君倬心中怎样想法,现实既然已经是这样,身为高丽国护国国师的首
席大弟子,傅君倬有责任和义务为高丽消除一切可能威胁到高丽安危的隐患,对
于这个来历神秘的齐羽,她必须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与他结为良好,绝对不能让高
丽惹上这样一个麻烦。
傅君倬笑道:「齐羽,昏君称呼你为少宗主,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羽诡异的一笑道:「这位姑娘,你的疑问好像很多啊,难道你不知道好奇
心会杀死一个人的吗?不过看在你长的还算美貌的份上,如果如果你能弃暗投明,
乖乖的投到本座麾下,为本座暖床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哦。」
傅君倬乃是高丽护国法师傅采林座下第一高徒,傅采林乃是当世五大宗师之
一,又是高丽护国国师,在高丽国身份地位何其尊贵,傅君倬身为傅采林的首徒,
一身武功修为也不差,在高丽很实受到人们尊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调戏?
被齐羽当众如此羞辱,虽然见证人只有昏君一个,但是在自己最痛恨的昏君
面前被齐羽这般调戏让傅君倬感觉更加的委屈,她涨红了自己的俏脸,含愤说道:
「齐羽,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姑娘可不是昏君,可以任由你犀利冷落。」
隋炀帝正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戏,看见齐羽这般调戏傅君倬,他的心中分外
的舒服,没有想到看到尽兴处傅君倬竟然如此这般的不配合,硬是在反击的时候
也不忘拉上自己垫背,隋炀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隋炀帝冷哼一声道:「齐羽,你还跟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给朕将她拿
下,你还想不想要那些东西了,如果你想要就给朕速度点解决她,不要这样拖拖
拉拉的。」
齐羽嘿嘿笑道:「姑娘,你也看见了,不是本座要杀你,而是皇上他老人家
不放过你啊,我只是一介贫民,是没有办法对抗皇命的,不过姑娘你如果能够牺
牲点,投到本座怀中的话,或许本座会为了你违抗一次皇命也说不定哦。」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齐羽当众调戏,傅君倬就算再是矜持这个时候也忍耐不
住,她愤怒的说道:「齐羽,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这样欺凌弱女,本姑娘
今天如果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就不姓傅。」
齐羽哈哈大笑道:「呦,君倬你这么着急想要嫁进我们齐家啊,真不愧是我
齐羽看上的坏女人啊,就算你想要给我暖床也不用这么着急啊,你可以不姓傅,
以后就跟着我姓齐吧。哈哈。」
齐羽如此放肆的态度当真让傅君倬又气又恼,她扬了扬手中锋利的长剑,怒
气说道:「无耻小人,看剑。」说罢手中的长剑便已然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
向着齐羽杀去。
面对着傅君倬强势而来的一剑,齐羽却没有什么一样的变化,依旧笑嘻嘻的
看着傅君倬,他轻轻的起身,双手往两边的浴池里一扬,顿时两边水花绚烂,飞
溅的水珠一颗颗像是实质性的暗器一般,向着傅君倬击去。
如此近距离的打斗,齐羽与傅君倬又都是当世少有的青年一代顶尖高手,它
产生的威力毫无疑问是非常之巨大的,更加是凶险异常的。
原本柔顺的水珠在齐羽的手中就像是得到了非凡的力量灌注一般,变得迅猛
有力,激烈的向着傅君倬击去,傅君倬原本快速向前的长剑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变
转方向,快速的变向抵抗近在眼前的这些水珠。
上善若水,清水原本乃是这个世间最柔顺清洁之物,不应该沾染杀伐之气,
然而在齐羽的手中,这些看似温顺的水珠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水珠飞转间,
形成了一道道强劲有力的砌墙,像一颗颗有力的子弹一般飞快的射向傅君倬。
此时的傅君倬面临着激起严峻的挑战,因为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接近,
加之傅君倬在齐羽再三的调戏下已经被怒气冲昏了自己的头脑,采取了强势的先
行攻击,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齐羽面前。
齐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挑动水珠发起迅猛的进攻,傅君倬根本就没有回旋
和退让的余地,这个时候的她只能够选择强行的去应对和挑战来自于一代高手齐
羽的进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傅君倬飞快的挑动着自己手中的长剑,衣袂飘飘,白色的衣裳飞舞,因为之
前需要刺杀昏君的需要,傅君倬曾经长时间的躲藏在巨大的浴池中,虽然她的身
上穿着防水套,但是这层防水套并不能够遮挡她身上那曼妙的身躯。
此时伴随着她手中长剑的曼舞,傅君倬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神圣充满了高洁的
魅力,然而这层魅力在齐羽的眼中却是另外一摸光景。
齐羽嘿嘿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傅君倬的不断地跳动着飞速击打在她面前
的这些水珠,那美妙的身躯不断的舞动着,齐羽的心中就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异样的感觉齐羽自然知道是什么。
他乃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多情之人,自然会做些怜惜美人的多情之事,傅君倬
意图刺杀皇帝,这点不管怎么说都是罪无可恕,虽然齐羽足够强大,甚至能够威
胁皇帝忍痛割让自己的传国玉玺和皇后公主。
但是这并不表示齐羽就能够无所不能,甚至随意的挑衅皇权,齐羽做事还是
知晓分寸的,他能够在隋宫中随意的自由进出,甚至能够威胁皇帝,所依靠的,
不仅仅是自己强横的身手,甚至可以说他身上真正让隋炀帝忌惮的,乃是他的后
台。
因为站在齐羽背后的实力实在够强大,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真真正正乃是
这个天下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而这股力量,就算是强如隋炀帝,也不敢随意的
挑衅,甚至于当齐羽无耻的提出要让自己的妻女陪侍时,隋炀帝还不得不小心应
对,最后在面临生命危险之时还要忍痛答应。
即便如此,齐羽也不能在刺客这种犯忌的事情上和隋炀帝当面作对,因为这
样做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搞不定隋炀帝被自己的做法一个激怒,就真的不要命了
和自己全面对抗,那样的话游戏可就不大好玩了。
齐羽在这个天下的构思还没有完全建立,这个时候乃是他出道的第一战,他
必须给天下一个信息,他,齐羽,将要强势的踏足这个江湖,将要在这个风起云
涌的隋末乱局上插上一脚,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留下一段永远让后人无法
超越的传奇。
傅君倬容貌上等,加之又是来自于高丽国,她的身上充满了来自于异国的情
调,这让齐羽对她爱不释手,这样的绝代尤物如果不能收入房中,给自己细细品
尝,那简直就是对美色的极大侮辱,身为一个杰出的采花才子,齐羽绝对不容许
这种事情发生。
齐羽微微的抬头,看见昏君正在得意的看着惊恐慌乱的傅君倬,齐羽心中暗
自冷笑,这个昏君,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分不清楚,自己那么重要的暗示都听不
出来,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将傅君倬占有还想要让他出手对付傅君倬,简直就是傻
逼透顶。
不过这种话齐羽是不会说出来的,看着衣袂飘飘的傅君倬,齐羽嘿嘿一笑,
他快速的上前,速度在一瞬间达到了极点,傅君倬甚至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
齐羽已经到达自己眼前。
傅君倬慌乱的扬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着齐羽刺去,虽然知道这样做能够伤到
齐羽的几率机会几乎为零,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声誉计,她还是必须这么做,
否则的话如果真的落在了昏君和其余的手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傅君倬慌乱之中挣扎而出的长剑,齐羽根本无视,他很是随意的摆摆手,
就轻而易举的将傅君倬手中的长剑夹在了自己指尖,任由傅君倬怎么挣脱都无法
摆脱齐羽强劲有力的夹击。
齐羽用力的一拉,便将傅君倬抱在了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齐羽心中顿时一
阵舒爽,他紧贴着傅君倬的耳边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照我我说的话去做,
女人,明白吗?」
傅君倬一时不备,骤然间被齐羽搂在怀中,脸上顿时火红一片,尤其是齐羽
紧贴着她的耳垂说的那些亲密的话,更是让傅君倬整个人飘飘然,但是眼下的形
势却是不容许她做更多的思考。
傅君倬强自忍住对齐羽的憎恶,轻声说道:「哼,你会这么好想放我走?」
齐羽轻薄的吻住了傅君倬的耳垂,嬉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看上的女
人,怎么能够让昏君给糟蹋了,现在,按照我说的,对着我的胸口刺出一剑,然
后就乘着我倒下的机会赶紧往皇宫西北角跑,哪里乃是我居住的地方,没有我的
允许,就算是皇帝,呀不敢到那里去搜查的,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你只管刺
来便是了。」
齐羽既然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了,傅君倬如果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那可就真
的是傻瓜了,在这个皇宫中傅君倬也居住了一个多月,,对于皇宫的地形也是相
当之熟悉,她知道在眼前这个形势下自己除非按照齐羽说的躲到他的地盘上去,
否则的话在这个皇宫中等待自己的无疑就是一条思路。
傅君倬愧疚的望了齐羽一眼,咬紧牙根,狠狠的对着齐羽的胸膛刺了下去…
…
……
第六章【成仇】
齐羽为了救下傅君倬性命,唯一可行的办法就只有牺牲自己,在整个隋朝皇
宫之中,便只有一处地方是大内侍卫们所不敢触及的,甚至即便是隋炀帝自己,
也不敢随意的触及那个禁忌之地。
那便是隋宫西北角,齐羽私人的落脚之地,齐羽的身份太过敏感,一般人不
敢随意的得罪齐羽,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隋炀帝,面对着齐羽的无耻要求,都不得
不选择退避三舍,乖乖的强势面前贡献出自己的妻女和权利,以求换取自己生命
的苟延残喘。
然而齐羽就是齐羽,就算是他身份再过特殊,就算是他的武学再是惊人,让
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他不能踏碎虚空,不可能白日飞,只要齐羽还生活在这个
世界上,只要齐羽还是属于天下的一份子,他便不得不遵守这个世界固有的势力
组成。
隋炀帝终究是这个天下的皇帝,终究乃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权势的男人,齐
羽可以凭记着自己的身份和权势暂时性的压倒隋炀帝,让隋炀帝在生命面前妥协,
奉献出自己的妻女权利,但是这种情况毕竟有限,而且绝对没有可能长久。
齐羽如此这般的做法等若是为自己找惹上了一个强势不能得罪的强权人物,
但是为了那对艳绝天下的母女,齐羽甘愿于整个天下为敌,而且齐羽甚至于还坚
信隋炀帝不敢再明面上对付自己,毕竟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整个天下最具权势
的一个男人来说,在某些势力面前被迫出卖自己的妻女,实在是一件非常没有面
子的事情。
隋炀帝偏生又是一个讲究脸面的皇帝,如此丢脸的事情隋炀帝断然没有可能
对外公布,但是暗地里的一些小手段却绝对是不可避免的,就隋炀帝这样狭隘的
心性,遭到齐羽这般的挑衅,如果没有任何表示,那才叫做有鬼了。
不过这些齐羽都不害怕,他只是不想给隋炀帝以借口,暗地里的小手段齐羽
根本就不害怕,从小就在师尊的教导下长大的齐羽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早
就了如指掌,甚至于堪称一代宗师,即便是隋炀帝在怎么努力,在这方面也不可
能对齐羽造成有效的影响。
但是明面上的联讨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如果齐羽在明面上光明正大的帮
助傅君倬,那么他就会给隋炀帝以借口,隋炀帝就能够凭借着这点狠狠地打击自
己,到时候别说是那对母女花了,自己能不能逍遥的在皇宫中肆意穿梭都是个问
题了。
这样的事情,身为一代宗师的齐羽又怎么会犯傻去做?所以要想救下傅君倬,
齐羽就只有自我牺牲,如果齐羽自己都流血受伤,而这个时候傅君倬悄然逃跑了,
那么就算是隋炀帝知道齐羽有心放水,只怕也没有办法声讨受害人齐羽。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所以齐羽才会自我牺牲,让傅君倬对着自己的胸口刺
上一剑,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控制得好,傅君倬这一剑他完全可以轻松的接下的,
但是齐羽千算万算,愣是没有算到一件事情,而这个最为关键的事情,差点让齐
羽年轻的生命就此交代在了隋宫中。
女人,尤其是一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优秀女人,她们的自尊心通常都是很高傲
的,平日里头她们依靠着各种各样的伪装保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容不得
半点的打击,而齐羽今天的做法却是刚刚正好相反。
齐羽非但在武学上狠狠地打击到了心高气傲的傅君倬,甚至于还在语言上不
断的调戏着这位来自于异国他乡的美貌女子,而这点,更是让傅君倬分外的饿恼
火,她此行中原原本便没有打算要活着回去,而齐羽存心不良的做法究竟是为了
什么傅君倬更是心知肚明。
对于傅君倬而言,汉人都是这般的无耻,不管是隋炀帝抑或是齐羽,都是典
型的厚脸皮没人性的无耻之徒,在本质上他们没有丝毫的不同,隋炀帝虽说也万
分无耻,甚至于给高丽国带来了沉痛的打击,但是隋炀帝毕竟已经老了。
相较于隋炀帝,齐羽这个新兴出道的邪气少年更加值得傅君倬提防,才二十
出头便一身邪气,虽然说不知道齐羽确切的出处,但是中原邪派就那么几家,无
论齐羽怎么掩饰也摆脱不了邪派中人身上那种根深蒂固的不羁气息。
看着齐羽一脸轻松的神态,傅君倬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是想到高丽
的未来,她却是不能冒着这般天大的危险,唯有将齐羽消灭,才能够不为高丽留
下隐患。
傅君倬快速的扬起手中锋利的长剑,齐羽虽然也见到了傅君倬眼中一闪而过
的厉色,但是他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况且他对于自己的武功有着近乎盲目的
自信,他相信凭借着自己变态的武艺完全能够躲避危险。
「扑哧」一声,血花四溅,寒剑冰冷的剑身毫不客气的刺进了齐羽的胸膛,
齐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言,他以为傅君倬至少会手
下留情的,不会让自己受太严重的外伤。
但是事情的发展明显脱离了他的想象,傅君倬非但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相
反,对于齐羽这个卑鄙无耻的邪气宗师,她更是下了狠手,寒剑带着丝丝的冷意
和杀气毫不客气的刺进了齐羽的胸膛,带出了大片的鲜血。
齐羽慌忙用自己的左手捂住胸膛,右手微颤的指着傅君倬,艰难的说道:
「你…为什么?」
齐羽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好心好意的想要救她一命,没有想到傅君倬非但不
领情,反而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说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仅仅只是
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是事实上如果真的按照齐羽这般的做法,傅君倬是能够
活命的。
但是傅君倬眼下这般的做法却是百分之一百的没活路,如果齐羽自己不能保
证自己拥有绝对的武力,那么在昏君身边的那些个大内高手们到达之后,不管是
傅君倬抑或是齐羽,都没有什么乐观的下场。
齐羽还年轻,或许他的为人比较无耻,但是这只是他真性情的表现罢了,说
穿了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罢了,他还有着自己少年的心性,对于美色的
喜爱也仅仅只是他少年人正常的幻想和心性罢了,如何有什么重大的过错?
傅君倬的做法让齐羽分外愤怒和不解,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让他信服的解
释,否则的话,齐羽在愤怒之余,只怕会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来。
看着齐羽充满愤怒的眼神,傅君倬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但是这个时候已
经容许不得她后退,对着齐羽胸膛的这一剑她已经刺下去,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
地,傅君倬冷声说道:「你是汉人,而且你比昏君还要坏,你心中想些什么不要
以为我不清楚,对我而言,你们都是一类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你也
不用假惺惺的作秀,识相的就快点让开,否则的话,就算我愿意留情,我手中的
剑可不会留情。」
傅君倬冷意十足的话语终于让少年心性的齐羽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于傅君
倬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在傅君倬的心中只怕自己已经定
性为了登徒浪子,无耻之徒。
既然如此,那么齐羽也就没有必要在留恋什么,他原本还想要和傅君倬好好
的谈谈的,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好好沟通互相培养感情的机会,事情
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已经不是齐羽可以潇洒自如的掌控的了。
齐羽咬了咬压根,快速的伸手在自己的胸膛周围点住了几个重要的穴道,暂
时止住了往外流出的鲜血,他乃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心志坚定之人,一旦认定了某
些事情,就一定会努力的去实现他。
傅君倬的做法已经深深的促动了齐羽心头的某些底线,对于傅君倬这种人,
齐羽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有深刻的教训,才能够让她知道于自己作对的后果,
也才能够让她学会聪明,学会臣服自己。
刷的一声,齐羽已经消失在了虚空中,速度快到惊人,不管是隋炀帝抑或是
傅君倬,都没有看清楚齐羽是怎么消失的,但是下一刻,齐羽已经出现在了傅君
倬的眼前,刷刷两下便将傅君倬身上的穴道点住,让傅君倬动弹不得。
齐羽邪恶的惨笑道:「女人,是你逼我的,我本来还好心好意的想要救你一
命,没有想到你非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将我伤的如此之重,这可就怪不得
我了,你就等着接受命运的惩罚吧。」
说完齐羽转头对着隋炀帝说道:「皇帝,这个女人我带走了,没事不要来打
扰我,如果让我发现西宫出现其他的人,那么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还有,你的
命可是我救下的,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现在受伤了,你回去之后便让皇
后和公主来西宫服侍我吧。如果你干动其他的念头,哼,我想你这样一个聪明人,
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对于齐羽这般放肆的挑衅态度,隋炀帝却是真的不敢多说什么,虽然心头怒
火中烧,但是面对着强大的齐羽,他也只能够将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咽,喂喂诺
诺的说道:「是,是,齐少宗主放心,朕稍后边让她们前往西宫。齐少宗主请慢
走。」
「哼。」齐羽冷哼一声,携带着满脸恐惧的傅君倬,快速的腾空而起,向着
西宫飞去。消失在了夜空中。
……
第七章【剑侍】
隋宫西北,乃是隋朝皇宫的一个禁忌所在,自从洛阳行宫修建以来,隋宫西
北角便一直没有外人踏足,哪怕是身为皇宫主人的隋炀帝,一样不敢在没有经过
西北皇宫主人的同意下随意的闯入那块禁忌之地。
西北皇宫之中究竟住着什么人没有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居住其中的那
个人身份地位绝对是这个天下间最顶尖的存在,能够让堂堂一国之君的隋炀帝都
放下自己的身段不敢踏足区区一块皇宫角落,那个人的能量可见一般。
齐羽忍住身体上巨大的伤痛,携带着满脸恐慌的傅君倬快速的向着隋宫西北
角飞去,齐羽的速度飞快,闪电一般风驰电掣,刷刷几下就消失在夜空中,偶尔
有巡逻的御林军看见夜空中一闪而过的一个黑点,顶多也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
而绝对不会将事情往其他方面考虑。
傅君倬满脸恐慌的看着齐羽,在齐羽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威胁感,
傅君倬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者真的做错了,齐羽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用正常思维
和方法来推断的一个异类,而傅君倬却偏偏用常理来推断和决定。
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傅君倬的命运,除非再一次出现重大的变革,否则的话只
怕傅君倬的结局便是这样,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或者变化。然而任谁都知道,就
眼下这种情况,想要出现一些其他重大变化,显然是不可能的。
傅君倬身上的穴道被齐羽以雷霆的手法给控制住了,功力在第一时间被封锁
住,根本就没有办法运功,这个时候被齐羽抗在肩上,傅君倬心中的想法良多,
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慌,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
然而从齐羽的眼中,她却看不到自己一丝光明的前途,有的,只是无尽的灰
暗,这让傅君倬更加的恐慌和害怕,如果能够有一个明确的信息或许她的心中也
会安定一些,但是却偏偏在齐羽的眼中,她看见的是却是一阵的血红。
虽然功力被封,无法运功,但是着并不表示傅君倬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穴
道止住,丧失的仅仅只是功力罢了,她还是能够自由行动的,在这点上齐羽做的
到时痕人性化,他并没有将傅君倬全部控制。
只是,对于眼下的傅君倬来说,功力都被齐羽封住了,那么仅剩的一点自由
行动能力有与没有根本就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其他巨大的区别,这对于一个曾经
高高在上的青年高手来说,这样的结局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了。
傅君倬用力的拍打着齐羽的后背,哭喊着说道:「混蛋,你想要干什么,快
点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你这个混蛋,快点放我下来了。」
但是不管傅君倬怎么敲打齐羽就是没有任何的反映,而对于一个失去了深厚
功力支撑的傅君倬来说,这点程度上的打击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齐
羽冷哼一声道:「哼,女人,你要是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从这里扔下
去。」
听见齐羽开口说话,虽然他的预期森然,让人听见不由的一阵颤栗,但是傅
君倬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暖意,至少齐羽没有对她不理不睬,但是齐羽的话却又让
傅君倬心中一阵害怕。
低头看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羽这个变态的家伙已经飞上了高高的钟楼
之上,如果从这里摔下去,对于已经失去了一身功力的傅君倬来说,后果是及其
悲惨的,傅君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虽然早在进宫之前他就已经将生死看透,但是一旦真正的面临着生死的巨大
考验,傅君倬的心中还是一阵后怕,她不是圣人,在之前的隋宫中,面对着荒淫
无道的隋炀帝,或许傅君倬能够下得了狠心一旦不敌就索性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但是现在,已经脱离了丧命的危险之后,想要再次的凝聚起那种舍生取义的
精神,却是万分困难的,至少眼下的傅君倬就没有这个勇气和毅力。
傅君倬恨恨的瞪了齐羽一眼,冷声说道:「混蛋,你若是识相的话最好赶紧
将我放下,否则的话,哼。」傅君倬嘴上虽然说着狠话,但是在行动上却是异常
的乖巧,乖乖的安稳的靠在齐羽的肩膀上,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快速的在夜空中跳跃几下,齐羽便已然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西北隋宫。
一踏入西北隋宫,齐羽紧绷的哪根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对于他来说,刚才
的形式其实是十分之危险地,如果在刚才隋炀帝起了坏心眼,突然对自己下狠手
的话,那么以齐羽刚才的状态,根本便应付不过来。
若是就此便将自己的生命轻易地交代在了隋宫,只怕齐羽做鬼都不会瞑目,
他这么一个前途无限的未来天骄,怎么能够在自己还没哟大战身手的时候便出师
未捷,先行身死呢?
现在好了,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齐羽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下,既然在
刚才隋炀帝都没有下手对付他,那么现在,在这个地方,纵然借给隋炀帝十个胆
子,他也没有胆量敢在这里动手。
齐羽一脚踢开房门,四名正在嬉闹的侍女骤然反映过来,萍萍萍萍四声剑响,
四个容貌秀丽,身材矫健的身影伴随着四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陡然出鞘,分成四个
方位冷冷的指着闯入者。
看见这种情景,齐羽急忙出声说道:「梅兰竹菊,赶紧给我都住手,是我。」
梅兰竹菊四剑侍看见闯进来的是自己的少主,慌忙将手中的寒剑收起来,她
们之中的大姐梅剑眼尖,一眼便看见齐羽身上的伤势,惊呼道:「少主,你受伤
了!」说完梅剑眼神不善的看着靠在齐羽肩上的傅君倬。
齐羽的能力她们心中有数,作为老主人的接班人,少主的能力有目共睹,二
十年来如一日,不断的刻苦练习房中之术,而梅兰竹菊四剑侍作为齐羽身边的第
一护卫,对于齐羽强大的能力更是深深地了解。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齐羽竟然受伤了?二十年来齐羽受伤的次数加起来也没
有超过十次,一方面是有老主人和她们这些剑侍在周围互看着,另一方面齐羽本
身便是天资聪颖之人,老主人的武学精髓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更是在二十岁的时
候踏入了宗师境界。
虽然说眼下的他距离真正的大成境界还有那么一段巨大的鸿沟,但是可以想
象的,在未来的日子里,以齐羽现在的境界和功力,踏入真正的宗师大成止境,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说不定在将来就能够长江后浪推前浪,少主一举超越老
主人。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形式下齐羽还是受伤了,在隋宫这个天然的没有一点威胁
力的地方,少主竟然受伤了,对于将齐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四位剑侍来说,这个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齐羽受伤更让人担心了。
梅剑的话语一出,所有的剑侍都紧张的看着齐羽,一个个惊呼着四下活动。
「什么,少主你受伤了。」
「少主你等下,我马上去拿傅疮药。」
「少主,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你手上是不是和她有关?」
「少主,你先把这位姑娘放下来吧,你身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了,让奴婢先
帮你止血吧。」
梅兰竹菊四剑侍争先恐后的说着,活动着,在她们的心中,齐羽就是她们的
一切,而齐羽的受伤对于她们来说更是不能忍受的,看见齐羽受伤,她们在第一
时间乱成了一团,但是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齐羽好。
齐羽将肩膀上的傅君倬放下,咳嗽着说道:「都住手,咳咳,你们这样慌乱
成什么样子,平时的稳定哪里去了?梅剑,你将这个女人带进型号房,好好的看
管她,竹剑,你去拿傅疮药,兰剑,你帮我止血,菊剑,你去准备热水,少主要
沐浴。」
「是,少主。」在齐羽的一声命令之下,梅兰竹菊四位剑侍井然有序的开始
按照齐羽的吩咐做事,在他们心中,齐羽的话就是圣旨,齐羽让她们做什么事情
她们就要做什么事情,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服从,绝对的盲目的服从。
傅君倬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齐羽,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在西北
隋宫中竟然还会隐藏着这么四个美貌冠绝天下的美貌剑侍,虽然她对于自己的姿
色也是及其自信,但是现在,看见眼前出现的这四个美貌剑侍,不得不说,她心
中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是假的。
齐羽这个混蛋有什么好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色狼,凭什么在他的身边会拥有
这么四个优秀的女子做剑侍,而且看她们的样子,对于齐羽的忠诚度只怕比什么
都高,这让傅君倬心中对齐羽又是一阵深深的妒忌。
梅剑冷冷的盯着傅君倬,寒声说道:「这位姑娘,请。」
看见一脸敌意的梅剑,傅君倬心中一阵烦躁,明明事情就不是这样子的,怎
么发展到最后自己还变成了罪魁祸首了?明明就是在这个家伙居心不良想出这个
办法的啊,她仅仅只是在最后关头有了一点自己的想法罢了。
却没有想到自己哪一个简单的想法差点要了齐羽的性命,而她自己,现在也
沦为了诸女眼中的第一敌人。
看见梅剑冰冷而又充满敌意的眼神,傅君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也没有
用,况且事情本身也确实是自己惹出来的,傅君倬不满的用委屈的眼神看了齐羽
一眼,顺着梅剑指点的方向向着型号房走去。
梅剑带着傅君倬离开之后,竹剑也快速的拿傅疮药,而菊剑也乖巧的烧水而
去,剩下脸色苍白的齐羽和一脸担心的兰剑留在房中疗伤。
……
第八章【疗伤】
梅兰竹菊四位美貌剑侍在齐羽的一声命令之下很快的找到了各自的工作,梅
剑带领着傅君倬前往刑号房,竹剑前去药房找傅疮药止血,菊剑去柴房烧水,让
齐羽在疗伤过后能够好好的沐浴洗涤一番,清爽心情。
几女离开房间之后,齐羽的身体顿时瘫软下来,傅君倬乃是高丽宗师傅采林
的首徒,一身功力本来便是不差,在她含恨全力出手之下,齐羽又是正面承受所
有的剑伤,其中所受伤害程度可见一斑。
在受到重伤之后齐羽又强行运功虏走了傅君倬,强行压抑着胸口的剑伤,如
此一来身体上的伤害更是严重,这个时侯几女一离开,齐羽强行支持的身体便一
朝倒塌,本就虚弱的身体在第一时间软到在兰剑的面前。
看见齐羽倒下,兰剑吓了一大跳,她急忙上前扶起齐羽,口中惊呼道:「少
主,你怎么样了少主,你不要吓唬奴婢啊。」
齐羽挣扎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艰难的咳嗽道:「我没有事情,你不用担心,
咳咳,小兰剑不要担心,不要哭鼻子,在哭的话可就不漂亮了哦。」
看见齐羽哪怕是在重伤关头还不忘调笑自己,兰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
己的这个少主,也许这就是少主的可爱之处吧。
兰剑嗔怪道:「少主,你说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奴婢,竹
剑妹妹已经去拿傅创药了,让奴婢来帮少主疗伤吧。」
齐羽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兰剑妹妹了。」
看见齐羽不怀好意的笑容,兰剑自然知道少主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想到都这
个时候了少主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情,兰剑心中就是一阵嗔怪,这个少主,整天
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话花心思,一点也不肯将重心放在正事上。
兰剑嗔怪道:「少主,你想些什么呢?你现在都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怎么还
能想那些事情呢?」
齐羽嘿嘿笑道:「兰剑妹妹,看你这话说得,少主我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啊,
你怎么就说少主在乱想呢?嘿嘿,小兰剑,你这样可不对哦,少主这么纯洁一个
人,怎么会随便乱想呢?倒是你,看你一脸暧昧的笑容,就知道你脑中在想些不
好的事情,兰剑妹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要脸了哦。」
兰剑虽然对于自己少主的无耻已经有一定的抵抗力度,但是当齐羽说出这么
一段话时,兰剑还是有一种拿桌上的花瓶砸向齐羽的冲动,只是想到现在少主深
受重伤,还需要调养,兰剑只能强行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
兰剑说道:「少主,你就不要再贫嘴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和奴婢斗
嘴,竹剑妹妹快来了,少主你先做好,奴婢帮少主疗伤。」
这一次齐羽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想必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齐羽也是深深
地了解,他第一次听话的在兰剑的帮助下端坐在了床头上,双腿盘好,正襟端坐,
运功开始调息。
看见齐羽进入状态,兰剑也渐渐调整自己的心情,对于她来说,少主的安全
和健康胜于一切,在这个大前提面前,其他的什么都要靠边站,只有保证了少主
的身体健朗,才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兰剑脱下脚上的靴子,缓缓的爬上了齐羽的床,她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平
静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靠在齐羽背后,缓缓的开始运功,帮助齐羽疗伤。
齐羽的师门乃是江湖之中及其隐秘的一个门派,江湖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
杂烩,这个熔炉之中大体可以分之为白道和魔门,而在这两个巨大的阵营之外江
湖又有所谓的中原武林和域外武林之说。
甚至于仅仅只是中原武林还要继续细分,南北江湖,朝堂和江湖,正义与邪
恶,种种恩怨,纠缠不清,错综复杂,而这所有的这些,构成了一个庞杂的武林,
构成了江湖,构成了千千万万热血青年梦想的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
句话开始在江湖之中广泛的流传,人们只记得江湖之中自从开始流传了这么一句
话之后,整个武林便开始陷入了极度纷杂的氛围之中,各种各样的江湖纠缠不断
涌出。
齐羽的师门便是江湖之中及其隐秘的一个所在,其实高丽刺客傅君倬先前已
经指点出了齐羽的身份,从齐羽的行事手段可以窥探一二,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不
折不扣的恶魔。
纵观整个江湖,行事偏向邪恶之风的只有人人痛恨的魔门,白道中人自诩为
江湖正道,他们是绝对不屑于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的,虽然他们暗地里做的
事情比起魔门之人来说也告上不到哪里去。
但是在明面上,在绝大部分百姓眼中,这个江湖还是白道中人说了算的,白
道都是大侠,都是好人,行侠仗义,惩恶除奸,而魔门中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
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种观念在齐羽等人眼中自然是十分可笑的,但是在那些无知百姓眼中,这
个却是实实在在的至理名言,乃是他们对于这个世道,对于整个江湖的普遍认知。
相较于白道的广为传颂,与白道对峙的另一个神秘势力魔门就显得十分神秘,
江湖之中对于魔门的认识十分之有限,魔门一些著名的高手大家也并不是十分熟
悉,除了阴后祝玉妍,邪帝向雨田这样大奸大恶,影响天下的高手被世人所熟知
之外,其他一些门派的门人则很少被人关注。
而齐羽,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魔门传人,他的身份,高贵繁华,乃是整个魔
门最高至尊,邪帝向雨田的传人,魔门邪极宗少宗主,未来的魔门邪帝,这样的
师门再加上齐羽个人神秘的出身,使得齐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奇异的气息。
在齐羽很小的时候,就被魔门邪帝向雨田收为徒弟,跟随着向雨田成长,在
他成长之后,向雨田便离开了齐羽的身边,而跟随着齐羽成长的,便是一直跟随
在他身边的四大剑侍,梅兰竹菊。
这四大剑侍可以说是齐羽这一生最大的依仗和支柱,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
如果不是有四大剑侍的支持和帮忙,偌大的邪极宗但凭齐羽一个人的能力根本照
顾不过来,要知道邪极宗能在强敌环视的魔门中稳坐龙头宝座,依靠的不仅仅是
宗主向雨田那一身堪称逆天的修为,更重要的是邪极宗内部也是极其强大和团结
的。
外人不了解邪极宗,以为邪极宗就是那么聊聊的两三个人,确实,邪极宗展
现在世人面前确实人丁稀少,纵观整个邪极宗,在人世间露过面的便只有宗主向
雨田和他那几个艳羡人间的娇妻美妾罢了。
但是这仅仅只是邪极宗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实力罢了,真正邪极宗的精锐,邪
极宗的核心和支柱,历朝历代以来却都被历代邪极宗宗主隐藏的牢牢地,决然不
向外透露一点,而这也使得邪极宗在外人眼中永远都是一个邪帝便撑起一个宗门。
外人会产生这种错觉很正常,甚至于魔门内部对于邪极宗的情况也不是十分
的了解,只有阴后祝玉妍和邪王石之轩隐隐的知道邪极宗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
的这么简单,在他背后一定隐藏着十分可怕而恐怖的力量。
只不过一直以来这股力量都没有机会得到释放,因为他们根本得不到释放的
机会,历代邪极宗宗主都是资质聪慧,百年难得一出的盖世奇才,邪极宗宗主无
一不是天下武学至高宗师,他们往往一个人武学大成之后便横扫江湖而无敌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很难有机会展现背后的势力。
而这一切,到了齐羽这一代,则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改变,齐羽的身份行事手
段不按常理,虽然历代邪帝出招都是不按常理,但是到了齐羽这一代,则诡异的
离谱,让人完全猜测不出来他下一步究竟会做些什么。
比如说这一次齐羽潜入隋宫,大摇大摆的和隋炀帝谈判,竟然以隋炀帝的性
命相要挟,挟势所要传国玉玺,甚至于还要隋朝皇后和公主服侍,这样的要求纵
观整个天下有谁敢当面提出?
可是齐羽敢。
这个家伙行事毫无顾忌,不知道嚣张跋扈为何物,敢公然和皇帝谈条件,甚
至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谈判了,一定程度上说这已经是典型的敲诈,典型的讹诈,
甚至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
正是因为邪极宗少宗主齐羽的诡异行事和作风,邪极宗本来隐藏极深的一些
东西开始渐渐的付出水面,而隋炀帝之所以不敢得罪齐羽,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
为隋炀帝知道齐羽背后站着的势力。
在兰剑的帮助之下齐羽的身体以一种极度变态的速度愈合着,身上的伤口也
在渐渐的愈合,这是齐羽敢于在这个时间纵横的一个强大凭证之一,那就是他有
着极度强大乃至于变态的康复能力。
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只要给与齐羽一定得时间,齐羽就能在最短的时
间内愈合伤口,并且寻求突破,激发自己身体的潜能,达到更深一层的精进。
傅君倬残留在齐羽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很大,一小道剑伤罢了,但是他对于齐
羽身体的伤害却也是相当严重的,一般剑术高手她们出剑都会连带着自身的内力,
傅君倬乃是高丽年轻一代高手,她在含焚之下所出的一剑,威力可想而知。
……
第九章【诱惑】
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只要给与齐羽一定得时间,齐羽就能在最短的时
间内愈合伤口,并且寻求突破,激发自己身体的潜能,达到更深一层的精进。
傅君倬残留在齐羽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很大,一小道剑伤罢了,但是他对于齐
羽身体的伤害却也是相当严重的,一般剑术高手她们出剑都会连带着自身的内力,
傅君倬乃是高丽年轻一代高手,她在含焚之下所出的一剑,威力可想而知。
傅君倬残留在齐羽身体之内的剑伤虽然只是小小的一道,但是隐藏在剑伤之
后的剑气却是相当的强劲,齐羽虽然自诩也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放眼江湖,
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与齐羽相提并论,但是深受这样的伤害齐羽却也不敢小觑。
在兰剑的帮助之下齐羽身上的伤口快速的愈合着,不一会儿曾经猩红恐怖的
伤口就以一种变态到极点的速度愈合,眨眼之间便已经愈合如初,如果不用心仔
细的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齐羽的胸口还曾经受过伤害。
齐羽乃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狠男人,他的身体很少受伤,但是他每一次受伤都
能在最大程度上提高自身的修为,虽然说现在还没有达到老邪帝向雨田那种极度
恐怖的程度,但是伴随着他每一次修为的精进,他离目标也越来越近。
虽然现在身体上的创伤已经基本上愈合,不过那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剑伤却不
是这般容易就能化解的,所谓外伤好治,内伤难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齐羽现
在已经基本上愈合了身体上的外伤,但是身体深处的内伤,却是需要细细化解的。
其实凭借着齐羽现在的功力,想要化解这种程度的内伤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情,甚至可以说齐羽这一次的受伤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没事找事干,
给傅君倬机会,齐羽根本就不会受伤,也根本犯不着自我疗伤了。
不过齐羽此人是极度无耻和懒惰的,能够节省时间的事情他绝对会用最省事
的方法来完成,就比如说疗伤这破档子事,以齐羽的功底和境界,类似于这种事
情他只要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很好的完成,只不过某些人天生就是这么的贪婪,像
这种事情他也要换上另一种方法来解决。
看见竹剑去药堂拿回了自己需要的傅疮药,齐羽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不
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浮现在他心头,熟悉齐羽的人都知道,每当这个无耻的家伙浮
现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都表示没有好事发生。
竹剑和兰剑自幼和齐羽生活在一起,服侍着齐羽的饮食起居,对于齐羽的生
活习惯自然熟悉万分,别人或许没有察觉到齐羽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抹坏笑,但
是兰剑和竹剑却是敏锐的察觉。
看见齐羽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坏笑,兰剑和竹剑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想起里
从前的某些细节,兰剑的双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甚至变得有些颤抖。而竹剑也
好不到哪里去,拿着傅疮药的双手都开始变得颤巍巍的。
竹剑颤声说道:「少主,傅疮药拿来了,您赶紧擦擦吧。」
傅疮药本是江湖中人研究出来辅助于治愈伤口之用的顶级良药,乃是江湖中
人随身必备的顶级产品,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什么时
候走狗屎运一不小心被某些不长眼的人给砍了。
作为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来说,江湖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神秘的值得向往
的地方,而江湖之中那么多的高手,他一个也不熟识,那么他要是被人砍了怎么
办,上哪里求治去?
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随身携带一些傅创良药,
这可是无数的江湖中人经过多少年无数的牺牲之后得出的一个经典结论,老少皆
宜,不论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还是江湖之中的泰山北斗,都适合这个原则。
或许你会说毛头小子需要傅疮药有道理,但是江湖之中的泰山北斗呢,他们
已经在武林之中拥有这本耀眼的地位,他们应该不需要什么傅疮药之类的吧。
错,大错特错。
拥有这种观念是极度严重的错误。就算你是江湖星宿,可是这又如何,这仅
仅只是代表你的身份和实力罢了,他能拯救你的性命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谁都知道所谓的江湖名宿都是在不断地搏杀之中成长起来的,今天的毛头小
子明天就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而当你站的越高,也就意味着你杀的人也越多,得
罪的仇家也就越多,你能保证自己那一天不会走狗屎运被自己的仇家围杀?
而一旦你陷入困境,你能指望谁来解救你?
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的搭救自己。身上怀有傅创良药,哪怕你是伸手重伤,
只要服用傅创良药,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迅速的愈合,得到最快速度的恢复。
再换一个方向思考,就算你自己不需要傅疮药,但是你的徒弟呢?你的亲朋
好友呢?人不能永远都孤立的生活着,人是群居动物,他是需要朋友和知音的,
一旦你的好友深受重伤,这个时候你身上要是正好拥有傅疮药,岂不是能够很好
的帮助与他?
傅疮药虽好,但是对于齐羽来说,却并非是最主要的东西,功力和身体的变
态程度达到了齐羽这样一种程度,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齐羽来说傅疮药根本就没
有用处,以他身体的变态程度,这样的上海仅仅只需要一阵子就能够得到最大的
程度的愈合。
然而齐羽是一个傅贵的人,他是一个十分注重自己羽毛的人,对于自己的身
体,齐羽也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吹毛下次,虽然伤口在所难免,但是齐羽却希望自
己能够最快的愈合伤口,而且不要留下什么伤疤。
傅疮药别的用处对于齐羽的作用不大,但是在愈合伤口这块,对于齐羽而言
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一些不必要的伤口。
齐羽邪邪一笑道:「竹剑妹妹,没看见少主正在和你兰剑姐姐疗伤吗?少主
实在是没有精力上药啊,这一切就有劳竹剑妹妹了。」
虽然对于自己的少主已经很了解,知道他嘴里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这
样光明正大的调戏自己,还是让竹剑感到一阵的害羞,竹剑微微有些害羞的涨红
了脸颊。弱弱的说道:「少主,真的要竹剑帮你上药吗?」
齐羽邪笑道:「怎么?小竹剑你难道还不愿意吗?没看见你加少主都受了这
么严重的伤吗?如果你速度在慢一点的话,说不定下一秒你家少主就伤重而忘了
哦。」
虽然明知道齐羽的话是在开玩笑,但是竹剑心中全部都是齐羽的影子,在她
看来齐羽的安慰高于一切,在这个大前提下,其他的理智什么都已经被她放在了
一边,看见齐羽说的这么严重,竹剑一时之间竟然慌了神,以为齐羽真的便有这
么严重。
少主伤重,这还了得。如果让老主人知道自己等人没有好好的照顾和保护好
少主,只怕会被老主人抓去关起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竹剑和兰剑都已经把齐羽看做是自己一生的
依靠,也确实,在很早以前她们就把自己干净的身子交给了邪恶的少主,或许从
那一刻开始她们的命运就已经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轻易地分开了。
竹剑慌忙上前,拿起手中的傅疮药,紧张的说道:「少主,怎么样?哪里受
伤了,让奴婢帮你敷药吧。」
齐羽对兰剑喳喳眼睛,示意兰剑不要开口揭穿,兰剑会意的一笑,转头安心
的帮助齐羽疗伤,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齐羽身上的伤害真的便有那么严重,
随时都有可能身死一般。
齐羽赞许的对着兰剑一笑,这个小丫头有潜力,十分具备培养前途,梅兰竹
菊四大剑侍之中,梅剑太过稳重,有一种大姐的派头,竹剑神经短路,至于菊剑
则太过乖巧,只有兰剑,事事顺心,最是懂得自己的心思。
齐羽故意装作伤重的样子说道:「小竹剑啊,少主心口受伤了,你快点帮少
主上药吧,不然等会少主伤重,你就算想要帮助少主上药也都没有机会了。」
竹剑一听齐羽说的这么严重,心中顿时一阵惊慌,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梗
咽道:「少主,不会的,少主,您一定会没有事情的,老主人说过少主洪福齐天,
乃是未来天下的正主,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事呢,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竹剑心中却是没底,因为齐羽的上衣确实太过恐怖,
大片大片的猩红鲜血染红了胸口,隔着衣裳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但是只凭着
想象也知道要形成这么一大片的鲜血伤口肯定极大。
可怜的竹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心中的少主恶搞的小手段罢了,修
为到了齐羽这般境界,想要恶搞一下身体的伤害,乃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他
身上本来就有伤,只要稍稍运力一逼,就可以将原来已经干涸的血衣变得鲜血淋
淋,在视觉上造成一种强大的冲击。
竹剑心慌之下根本就不会仔细的去辩解齐羽的上衣是不是真的有她看上去的
那么严重,她只要看到这个场景就会想起齐羽说的话,少主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快不行了,自己必须赶紧帮助少主上药。
这种念头一旦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竹剑伸出自己的双手,颤巍巍的伸向
齐羽的领口,缓缓的解开了齐羽的上衣的领子,那一大片猩红的鲜血看着竹剑心
中胆寒,一阵心痛。
……
第十章【旖旎】
竹剑心慌之下根本就不会仔细的去辩解齐羽的上衣是不是真的有她看上去的
那么严重,她只要看到这个场景就会想起齐羽说的话,少主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快不行了,自己必须赶紧帮助少主上药。
这种念头一旦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竹剑伸出自己的双手,颤巍巍的伸向
齐羽的领口,缓缓的解开了齐羽的上衣的领子,那一大片猩红的鲜血看着竹剑心
中胆寒,一阵心痛。
竹剑轻手轻脚,深怕会触动到齐凌身上的伤口,一切之因为齐羽作假做的实
在是出神入化,让没有思想准备的竹剑根本就分辨不出这一切都只是在自己的少
主在戏耍自己罢了,在竹剑的心中,少主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竹剑有些心疼的说道:「少主,你痛不痛啊,要是痛的话,奴婢就轻一点了。」
齐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自己的这个侍女似乎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被
自己戏耍着,这让齐羽有些想笑,没有想到自己在她们的心中地位竟然这么重,
而且她们还这般的信任自己,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只是在欺骗戏耍着她。
齐羽有一些感动,甚至想到现在就放弃,但是这场戏既然自己已经唱出,就
必然要给他划上一个圆满的结尾,齐羽倒要看看这几个剑侍对自己的忠诚度到底
达到一种怎么样的程度。
齐羽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运功一逼,气血逆流,便从嘴中吐出了一口
鲜血,这其实是齐羽受伤之后一直卡在咽喉中的淤血,把淤血咳出之后,齐羽身
上所受的伤害基本上已经排除,但是在眼下这种环境中看来,反倒是齐羽身受重
伤,即将重伤的不良征兆。
竹剑没有注意到齐羽的弄虚作假,这个时候的小竹剑完全被齐羽咳出的黑血
吓坏了,她害怕的说道:「少主,你怎么样了少主,哎呀,都是黑血,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大姐,二姐,怎么都还没有回来啊,少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呜呜呜……」
兴许是竹剑太过关心齐羽了,焦急的竹剑甚至轻声哭泣了起来,这个倒是让
齐羽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想到自己在小丫头的心中位置这么重,心忧自己的情况
竟然都忘记给自己做最基本的检查就哭成这个样子。
齐羽本来还想再捉弄一下竹剑,但是眼下看见竹剑这个样子,纵然是齐羽有
心,这个时候也万万下不了手了,齐羽本就是怜香惜玉的性子,这个时侯就算是
让齐羽下手,齐羽也万万装不下去了。
齐羽伸出双手轻轻抚摩着竹剑有些发红的脸颊,轻声说道:「好了,小竹剑,
别再哭了,少主我没有事情,刚才是骗你的了,你要是在哭的话可就不漂亮了哦,
你看看你,都快成一个小花猫了,到时候少主可不要你的啊。」
听见齐羽这么说,竹剑非但没有相信,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哽咽着说道:
「少主,您不要再安慰我了,呜呜呜,你都咳出血来了,哪里还是假的啊,呜呜
呜呜呜……」
齐羽哭笑不得,哪里会曾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只是想要戏耍一下
竹剑的,哪里会想到竹剑竟然这么敏感,事情到最后竟然开始变得有一点不受齐
羽控制,齐羽现在竟然要反过来安慰竹剑,这是齐羽所万万没有想到的。
齐羽掀开自己的衣裳,上面虽然是猩红一片,但是却都是齐羽自己自己运功
恶搞出来的,并非说齐羽身上所受的伤就有多么严重,诚然,傅君倬那招蓄势而
出的惊天一剑是给齐羽造成了身体上和心灵上的严重创伤,但是却远远没有想象
中的那般严重。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齐羽那变态的审理恢复能力,如果不是齐羽拥有这般变态
的能力的话,只怕这个时候远远还没有修复,毕竟那严重的创伤不是一般人能够
在短时间内就可以修复的,也就是齐羽这种变态的非人类可以做到。
齐羽稳住竹剑的脑袋,沉声说道:「好了,乖乖竹剑,你睁大眼睛看看,少
主身上哪里有伤了,刚才少主就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的,就是想要逗逗你,哪里知
道小竹剑这么关心少主,竟然还真的上当受骗了哦。」
竹剑注视着齐羽身上的伤口,发现真的都已经愈合,这才收拾起刚才紧张的
心情,娇嗔道:「少主,你好坏,这么戏耍竹剑,还有你,兰剑姐姐,你也坏,
帮助少主一起欺负我,人家不依嘛。」
乖乖,梅兰竹菊四大剑侍还真的不是盖的,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但是无可否
认,他们都是姿色绝美,当世之间少有的美人,其实想想也应该知道,向雨田当
年风流成性,仰仗着一身的盖世魔功,应是从武林中掳掠走无数的绝色美女,其
眼光可见一斑。
而四大剑侍乃是向雨田会邪极宗下任宗主齐羽所精挑细选的贴身剑侍,她们
的要求自然是严格的不能再严格,这种严格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向雨田对于自己当
初风流成性之时从江湖中选美的程度。
邪极宗历代都是经天纬地之才,但是迄今为止邪极宗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
的站在历史的巅峰,其中的原因很多,向雨田本人一生虽然纵横江湖,但是却也
有三件遗憾,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向雨田从小就开始培养齐羽,齐羽不论是资
质还是能力都属千年一出,能够被向雨田挖掘到实在是上苍在照顾邪极宗。
而向雨田害怕齐羽在没有成功出道之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专门为齐羽培养
出了四大剑侍,四大剑侍美艳动人,武功绝顶,这样一来,不管是在床榻之上还
是江湖之中都能够很好的帮助到齐羽。
齐羽自幼便于四大剑侍生活在一起,对于四大剑侍的抵抗力已经有一定的程
度,但是看见竹剑对自己和兰剑大发娇嗔,齐羽竟然发现自己一点都抵抗不了,
乖乖,这个威力大去了,齐羽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齐羽嘿嘿一笑,伸手便将竹剑搂进怀中,恶魔般的双手毫无顾忌的就这般爬
上了竹剑丰挺得胸膛,隔着一层稀薄的衣裳肆意的逗弄着竹剑那一对饱满,竹剑
对于齐羽的抵抗力本就是弱到极点,甚至可以说四大剑侍对于其余根本就是一座
不设防城市,只要齐羽想要,随时随地都可以。
竹剑嗔道:「少主,你好坏啊。」
齐羽嘿嘿笑道:「小竹剑,少主我真的很坏吗?不见得吧,嘿嘿,要不要少
主更坏的给你看看。」说完齐羽那恶魔般的双手已经肆意无所顾忌的就在竹剑和
兰剑的面前伸进了竹剑的衣裳。
竹剑心中一颤,她们四大剑侍虽说情同姐妹,而且私下都已经被齐羽这个吃
人不吐骨头的少主给宠幸过,但是在姐妹们面前,她们还是很端庄的,而这般三
个人同床,在自己的姐妹面前与齐羽欢愉,饶是竹剑心中千肯万肯,少女的矜持
这个时候也让她万万拿不下这个面子。
竹剑艰难的推开齐羽伸进她胸前的双手,脸颊潮红的说道:「少主,不要,
兰剑姐姐还在这里呢?」
兰剑本来看着竹剑和齐羽调情,心中虽然有些娇羞,这个时候却也是默默地
在看着他们的动作,想要看看她们是怎么做的,没有想到竹剑忽然之间竟然就把
自己给拉下水,一下子就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了。
兰剑嘻嘻笑道:「竹剑妹妹,你在嫌弃我啊,看来我这个姐姐远远比不上少
主和你亲啊,那好那好,姐姐我马上就离开,你和少主慢慢亲热,嘻嘻。」
对于兰剑的嬉闹,齐羽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大大的竖起了拇指,兰剑实在是
太知道少主的心意了,齐羽心中其实就是有这么个想法,那就是让他们姐妹共事
一床,至今为止,齐羽虽然私下里已经都与她们交欢过,但是同时鏖战姐妹两人
甚至以上,却远远没有一次。
这对于齐羽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的遗憾,齐羽行事根本无所顾忌,在
世人眼中,姐妹联床共侍一夫该是一件多么暧昧的事情,又是多么的难堪?可是
在我们肆无顾忌的邪少眼中,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他要的,只是快乐就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齐羽胆敢向皇帝开口要皇后和公主一起来服侍自己?要
知道皇帝乃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存在,而皇后和公主无一不是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
女性,可是齐羽竟然敢肆无忌惮的向皇帝开口索要,就这骨子胆气,就足以让天
下人慑服。
果然,兰剑对于竹剑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个时候竹剑怎么可能就真的
让兰剑离开,到时候只怕大家会更加的尴尬,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兰剑这么一离
开,然后出去和梅剑和菊剑一说,只怕自己的名誉就真的全被毁了。
而且这个时候兰剑还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是自己是因为争宠而赶走兰剑
的话,只怕姐妹之间的矛盾就会在第一时间显现出来,她们四个虽然不是亲姐妹,
但是从小生活在一起,而且都是少主的剑侍,身上肩负着保护少主不受伤害的重
大责任,感情深了无比,她们怎么也是不会因为争宠这种事情破坏姐妹之间的情
谊的。
竹剑连忙推开齐羽作弄的双手,拉住兰剑的衣角说道:「兰剑姐姐,我不是
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你不要离开。」
兰剑似乎早就已经才道竹剑会这么说,她和齐羽心心相通,齐羽心中想些什
么,兰剑知道额一清二楚,这个时候的兰剑想要帮帮自己的少主,因此她装腔作
势的说道:「竹剑妹妹,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姐姐知道的,咱俩是姐妹,姐姐还
不知道你吗?姐姐去看看菊剑妹妹水烧好了没有,你就在这里帮助少主好好疗伤
吧。」
………
第十一章【入浴】
竹剑连忙推开齐羽作弄的双手,拉住兰剑的衣角说道:「兰剑姐姐,我不是
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你不要离开。」
兰剑似乎早就已经才道竹剑会这么说,她和齐羽心心相通,齐羽心中想些什
么,兰剑知道额一清二楚,这个时候的兰剑想要帮帮自己的少主,因此她装腔作
势的说道:「竹剑妹妹,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姐姐知道的,咱俩是姐妹,姐姐还
不知道你吗?姐姐去看看菊剑妹妹水烧好了没有,你就在这里帮助少主好好疗伤
吧。」
说完兰剑作势就要走,兰剑越是这样做,竹剑心中就越是不安,虽然她隐隐
觉得这样做有种让兰剑牵着鼻子走的味道,但是这个时候的竹剑并没有多想,就
算是兰剑有什么想法,这个时候竹剑也从了。
如果真的放任兰剑这么跑去告诉菊剑,到时候竹剑只怕是要尴尬死,竹剑死
死的拉住兰剑的衣角,说道:「兰剑姐姐,你不要走嘛,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兰剑嘻嘻说道:「竹剑妹妹,那你是什么意思哦?」
竹剑羞红着俏脸,害羞的说道:「人家的意思是……人家的意思是说当着姐
姐的面和少主亲热不好啦,要亲热也是姐姐和少主嘛,哪里轮得到人家嘛。」
兰剑娇笑道:「对哦对哦,就是因为姐姐在才不方便啊,所以姐姐离开给你
们提供环境啊,怎么?这样不好啊?」
竹剑害羞的低下自己的脑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哎呀,姐姐,我不是
这个意思啦,要我怎么说嘛。」
一激动,竹剑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看来这个竹剑还真的是天生的带水,某
个淫荡界的大师级人物曾经说过,女人都是水做的,不仅上面带水,下面也带水,
这句话果然不假,看看竹剑就知道了。
话还没有说上两三句,这个泪水就已经呼啦啦得流下来了,这样的女人当真
是相当可怕的,齐羽这个时候再是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暂且放下,专心安慰起竹剑
来。
菊剑兴冲冲的走进房间,刚刚烧完热水的她满头大汗,看见房间中拉拉扯扯
的三人,菊剑感到很奇怪,她好奇的说道:「少主,竹剑姐姐,兰剑姐姐,你们
在做什么哦?」
菊剑在四个姐妹中年纪最小,平时很是得到姐们们的喜爱,对于这个冷不丁
冒出来的菊剑,三人都吓了一跳,本来有些纷乱的三人因为菊剑的到来而快速的
安分下来。
齐羽自然不会承认说是因此自己一时性起,想要大被同眠,这个时候的他只
能是尴尬的一笑道:「没事,没事,你竹剑姐姐眼中吹进了一点沙子,少主在帮
她看看呢,小菊剑,怎么样,热水都烧好了吗?」
菊剑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少主,热水都已经烧好了,只是你刚刚受伤,现
在合适沐浴吗?」
一般说来,身体收到伤害伤口出血,都是不适宜碰水的,那样会加快伤口的
破坏程度,给人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创伤,本来就有些受伤的身体便会更加的严重。
但是齐羽不一样,齐羽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他的身体康复能力只能用变态两
个字来形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词语能够说明他那变态到极点的身体恢复能力。
刚刚受伤才没有多久的剑伤在他这里只要等上三两分钟就能够全部解决。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变态的,拥有这个秘密的能力,只要齐羽够
神秘,那么他这一生逍遥江湖,纵横天下都将不再是什么难题。
齐羽点点头说道:「辛苦菊剑妹妹了,兰剑,竹剑,你们两个陪少主去沐浴
去,菊剑,你和梅剑去把刚才的那个俘虏照顾一下,少主我这一身伤害可都是她
带给我的,少主等下要好好地伺候伺候她,可别让她自杀了。」
齐羽的心头稍有些窝火的,好好地怜香惜玉想要放她一马,没有想到傅君倬
这个贱人竟然不领情,非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连自己都想要伤害,如果不是
自己的身体机能比较变态,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而且被刺中的位置不是偏向一
点的话,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入主邪极宗以来齐羽还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说不生气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齐羽恨恨的想到,等到自己沐浴休息之后,一定要让傅君倬这个贱人好看。
齐羽的心头稍有些窝火的,好好地怜香惜玉想要放她一马,没有想到傅君倬
这个贱人竟然不领情,非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连自己都想要伤害,如果不是
自己的身体机能比较变态,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而且被刺中的位置不是偏向一
点的话,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入主邪极宗以来齐羽还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说不生气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齐羽恨恨的想到,等到自己沐浴休息之后,一定要让傅君倬这个贱人好看。
竹剑和兰剑多少有些不安的走在齐羽后面,一直以来,齐羽对她们都是私底
下的宠爱,很好在四女面前欢爱,一方面固然是那个时候齐羽还身在邪极宗,宗
派内有老邪帝和一帮美貌师娘看管着,纵然是齐羽有些想法却也没有办法付诸实
践。
另一方面梅兰主角四女虽然私下都心仪齐羽,而且事实上都已经被齐羽宠幸
过,但是那仅仅只是局限于私下里,在面子上去却总是有些说不过去,女孩子的
脸皮本来就有些薄,齐羽想要私下宠幸她们可以,但是想要四女联床献媚,确实
有些难度。
相较于兰剑和竹剑的不安,齐羽倒是心情畅快,受环境影响齐羽虽然一直想
要将梅兰竹菊四姐妹同时征服,每次只要想到她们联床躺在大床之上取悦自己,
齐羽的身体都会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又支撑着齐羽努力尽快的
去实现这个看起来不太现实的梦想。
男人果然都是欲求不满的,以前的其余或许没有觉醒,所以对于这句话不怎
么感冒,但是现在的齐羽绝对认为这句话实在是傅玉良言,华夏的先祖还真的是
能人异士辈出,大被同眠这样的词语都能够被他们想出来,这不得不让齐羽有时
候又要深深地佩服起先人。
这一次齐羽终于有理由为自己的辩解,拥有大被同眠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是自
己一个,想那华夏大地,风流不羁的前辈多如牛毛,是他们先行开掘人体的欲望,
发明出了大被同眠这样意向性十足的词语,齐羽之所以会有这种疯狂的偏向于邪
恶的想法,不是他的错误,而是中华神州大地几千年来文化思想的结晶,况且齐
羽现在也只是想想,还没有正是付诸于实际,真的算起来也没有什么。
看着身后略有些不安的竹剑和兰剑,齐羽的心思不免活络了起来,梅兰竹菊
四剑都属于自己的贴身侍卫,美貌和武功都强大的可怕,她们之间的感情也是极
好的,然而她们之间感情虽然要好,但是却从来不肯在自己面前联床伺候自己,
这让齐羽一直耿耿于怀,这一次他的受伤倒是一次契机。
不管是竹剑还是兰剑,都心忧自己的伤势,虽然说在兰剑的帮助下齐羽的伤
势已经得到了控制,淤血也已经被齐羽排除,按理来说只要调养的合理,齐羽的
伤势完全能够在相当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得到康复。
但是受伤这种事情最是不好说,虽然现在看起来齐羽已经没有事情,但是内
伤并不是简单的看外表就能够解决的,齐羽自己感觉自己没有问题,并不代表就
真的没有问题,有时候对于自己的身体过分的相信也是一种失误。
竹剑和兰剑作为老主人专门为齐羽培养的贴身侍卫,对于齐羽的生命安全自
然是倍加关注,如果说齐羽有个什么意外,那么她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就不复存在,
对于梅兰竹菊四剑来说,没有事情比这个更加严重。
齐羽毫不做作的率先走进浴室,双手张开,像一个衣架子一般站立,竹剑和
兰剑乃是齐羽的贴身侍女,私下里不知道与齐羽有过多少次的亲密接触,但是两
姐妹一起服侍齐羽的情况确实从来没有发生过。
齐羽淡淡的说道:「竹剑,兰剑,过来服侍少主沐浴。」
齐羽的话语虽然语气淡淡,但是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不管是竹剑和兰
剑,这个时侯也只能选择服从,事实上她们从来就不会拒绝齐羽的要求,哪怕这
个要求是多么的羞人和难堪。
竹剑和兰剑有些娇羞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是齐齐的应声道:「是,少主。」
说完竹剑和兰剑齐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帮助齐羽宽衣解带,在两人的服侍下,
穿在齐羽身上的衣裳很快便被两人褪去,那一身血衣被竹剑肆意的扔弃在角落里,
露出了齐羽一身健壮的身躯。
虽然两女私下里已经与齐羽交欢多次,但是当两人看见齐羽那一身强壮的身
材,两女的脸颊上同时涌起了一股红潮,不知道是害羞的原因还是第一次姐妹两
人一起服侍齐羽的缘故,竹剑和兰剑这个时候都显得有些怯场。
齐羽这一次就是打着坏主意的,怎么能够让两女临阵脱逃,他看两女的动作
都有些迟缓,少主脾气顿时上来了,低声呵斥道:「竹剑,兰剑,你们两个在做
什么,没看见少主身上都是血渍吗,还不赶快伺候少主沐浴,磨磨蹭蹭的在干什
么。」
天大地大,少主齐羽最大,这个时候齐羽适时的发怒还真的起到了不一样的
效果,竹剑兰剑顿时清醒了过来,少主还需要自己伺候呢,这个时候她们已经顾
不得害羞了,如果不能好好的伺候好齐羽,她们的存在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